韩家这段时间确实是有喜事,但主角不是韩征。
前几个月,他小姑给表哥订了门婚事。 双方家长见过面,觉得不错,便让小的也一起吃了顿饭。
面可能也就见了两三次,证还没领,现在就要筹备婚礼。
伴郎定的是韩征。
在雪山那几天玩得太过,蒋南霜回常泞后如同泥牛入海,在家连躺两天仿佛又回到他回国之前,消息不回,电话也不打。
下午,蒋南霜在霍妍的授意下,才勉为其难地给韩征打了个电话。
“什么事?” 此时,韩征还在定制店。
婚礼定在下个月。 量体师刚给他量完尺寸,韩征整理好衣袖,避开一旁的人,走到僻静处才说话。
蒋南霜说:“霍妍叫你晚上一起吃个饭,在象山。 ”
又去象山。
韩征说:“几点? ”
“七点吧?” 蒋南霜想了想,又说不知道,随便几点。
霍妍逮着那条朋友圈,想要问个底朝天。
可韩征又不回她消息,便让蒋南霜打电话摇人。
这种八卦自然是当面问最好。
恰逢年关,这些人聚在一起又想打牌放烟花,选在象山自然最好,而且所有人都在,霍妍不信撬不开韩征那张嘴。
这下,韩征倒是接了电话,可他去不去,几点去,蒋南霜可不管。
韩征从这三言两语里听出了她的一点情绪。
“蒋南霜。”
“嗯?”
男人低醇的嗓音传来,却又没了言语。 蒋南霜这边在安静地听,也在安静地删减手机里的相册。 而后才听到他一声轻问:“生气了? ”
“哪有。” 蒋南霜说,“没生气。 ”
她又不是那样容易生气的人。
她就是…… 不知道怎么说,一时间还没做好跟大家坦白的心理准备。
好像跟熟人谈恋爱,是件特别奇怪,也特别难转变过来的事情。
韩征说:“那就到时再说。 ”
照片是他发的,韩征不开口,也没人知道他牵的那只手就是蒋南霜。
不过他那张照片还是用她手机拍的,蒋南霜手指停在相册上,想删又不想删。
当时两人在民宿的院子里围炉煮茶,杨铖远喊了几个小孩过来堆雪人,蒋南霜其实没什么兴趣参与,就坐在炉子旁专心地烤柑橘。
烤完之后,韩征说提前送她一个新年礼物。
于是手上就多了一枚戒指。
蒋南霜本身就喜欢戒指,戴上去刚好合适,款式也好看,韩征送给她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。
哪知这是一对。
韩征还拿她手机拍了张照。
夜里,汗水涔涔。 韩征不知道抽什么风,忽然捂住她眼睛,把灯打开。 呻吟中,蒋南霜下意识地将他夹得死紧。
韩征闷声低喘。
缓了好一阵,才抽动着将她床头的手机拿过来。
转身,换个姿势。
那会儿蒋南霜趴在床上已被他顶弄得视野模糊,哪儿还能看清东西去按密码,韩征只好低声问她数字多少,然后打开,找到了那张照片传给了自己。
回来后就发了那样一条朋友圈。
……
路上,韩征被其他事耽搁,到象山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阿姨在厨房备菜。
其余人都围在客厅打牌,秦宇瑶手痒,刚已经赢了好几把,现在又跟在霍妍后面看。
秦宇安一抬头,看到韩征来了,立马扬声拉人入伙,“征儿,来玩两把? ”
韩征眼神绕了一圈,说不了。
“她人呢?” 韩征说,该不会是把他叫过来了,自己却跑了吧?
霍妍说:“什么人啊? ”
“蒋南霜啊。” 秦宇安说,“他除了问蒋南霜,还能问谁? ”
在这些发小里,韩征最关心的就是蒋南霜。 秦宇安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。
他将手中的小牌出掉,又往洗手间那边一指,说蒋南霜洗脸去了。
“刚她跟秦宇瑶玩掼蛋,没玩过,在脸上画了三只乌龟。 你现在要去找她? ”
韩征说不找,我找她干嘛。 接着,转身就看到他往洗手间那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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